【2018简单村小书房】爱米 x 董攀:做一本自己的杂志,意义在哪里?

2018/04/15简单村

2018年,我们继续爱杂志

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创办人爱米 x《一个人杂志》主编、nothing.cn品牌主理人董攀

厦门 旧物仓

■爱米 《Be Water Journal》媒体创办者

资深杂志人、小众杂志评荐者、创意及生活方式研究者。曾于《城市画报》、《Neway华夏》杂志担任编辑、记者,曾参与创立了视觉杂志《TOO》及女性创作杂志《after17》。

■董攀  《一个人杂志》主编、nothing.cn品牌创始人

设计师,摄影爱好者。nothing.cn 原本是董攀面向朋友的视觉媒介平台,后来他注册了品牌简简单单做一些便服与生活杂货,到如今已是厦门元老级别的独立设计品牌。

杂志分享

爱米:杂志是折射当下社会与文化的镜子

不想成为被圈养的人类

我是爱米,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的创办人。其实这十几年来,我一直是在杂志做编辑或记者。

“做喜欢的事,让喜欢的事有价值”,是简单生活节的核心理念。“做喜欢的事”,这一点非常好理解,很多年轻朋友都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“有价值”——除了商业价值之外,其实可以有很多种不同层面的解读。之前也有很多媒体问过我们,做一本自己的杂志,意义在哪里?我想,不论是做乐队的或者做自出版的,不论我们有多少的读者或者听众,创作人自己在做这个事情的过程中,已经获得了非常大的满足感,感到有价值。第二个层面,如果我们的读者、听众,他会通过你的作品获得一些新的灵感或者启发,这也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事情。

很多自出版人或者音乐人、创作者,其实是不想成为“被圈养的人类”。我们第一期杂志就采访了不少服装设计师、插画师、摄影师,他们某种程度上都是一个独立的创作个体。他们不是在一个公司、单位上班,因为工作的原因去做他们现在所在做的事情,而是因为他们自己有一个创作的欲望,这个欲望会驱动他们去创立自己的独品牌或者做自己的作品。

我们今天谈到“Indie”,那么,到底什么才是Indie?在我看来,就是Do it yourself,所有事情自己把控、自己决定、自己做。可能看起来很累,但我们在做这个的过程里,可能自己是非常Enjoy,非常开心的。

自出版历程

我想大概先介绍一下我做的内容。为什么一直在做媒体,做“自出版”,其实还是因为对人类感到好奇。2005年,我做了一本名为 《After 17》的网络杂志。当时其实也是因为市面上有非常多的美容类、服饰类的杂志,只会教女生要怎么样打扮得美、怎么样去跟男朋友相处等等。为什么女生好像就没有自己的思想,就没有自己独立的精神生活呢?就因为这样的原因,所以我当时跟几位朋友创立了《After 17》,更多的是关于独立女性的生活跟创作的状态。

到2007年的时候,因为还是希望做纸质杂志,且当时工作的杂志不能满足我们当时的创作欲望,所以我与摄影师朋友也是我当时的同事——编号223,一起自出版了一本纸质杂志《TOO》,关注青年文化及视觉文化。2010年,又协助摄影师杨弘迅出版了他的宝丽莱摄影集。

大家看到整个时间的线索,到2018年1月1日,我大概停了差不多10年的时间没有在做自出版的杂志(虽然其中也有好几年是在《城市画报》杂志任驻京编辑/记者)。因为我这十几年来,都在写国外小众杂志的评论和采访,我就一直觉得不死心。为什么不死心?因为就连黎巴嫩、土耳其、华沙等地区,都有涌现有国际化视野的本土杂志,介绍他们当地很优秀的创作人⋯⋯我们就觉得中国也应该有一本自己的杂志,是可以持续关注这些视觉文化领域的。所以,从2016年开始,到2017年,我们花了整一年的时间在筹备新的杂志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。

经历浮华后的反思,自己的价值观

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这样一本比较偏访谈类杂志的源起,和我曾经采访过的众多国内外小众杂志出版人、编辑及创意人有关。这些资深的编辑们,他们原来可能是做《VOGUE》、《号外》、《Marie Claire》这些知名杂志,这些杂志人经历了一些浮华的、五光十色的都市生活后,他们开始对生活有一个反思,所以他们尝试一些有别以往的杂志内容及观点。

比如《Magazine P》杂志,是由香港一位非常资深的杂志人黄源顺,在他50岁来临时所创立的。他提到,希望杂志能够让每个人开始关注自己入口的食物、使用的东西的品质,并且思考自己生命中的“优先顺序”。我还采访到这一位丹麦工业设计大师Timothy Jacob Jensen 。他提到,为什么现在中国每个城市的机场都长得很像,为什么中国不以自己文化的DNA来做设计呢?举个例子,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,我们每个城市也变得越来越像。包括这些年,在中国,有非常多北欧风格、极简风格的咖啡馆出现。

为什么所有的咖啡馆都长得一样呢?!我觉得,这个可能还是跟我们自身缺乏一些独立思考的能力有关系。当你有自己的价值观的时候,你就不会那么随波逐流,不会说现在流行北欧风,我也去开一个北欧风。其实这也是我们杂志想要做到的:希望大家能够有自己的思考的方式,或者建立起自己的价值观。

我们用了一个slogan叫“聚集文化创造者,创造生活的可能性”。 因为我们的教育、我们的环境,会比较容易让我们形成单一的思考的方式,或者说一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。但是,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,一个问题其实是有无数的答案的。所以,我们希望能拒绝单一的思考方式,或者是单一的生活历程。结婚生子、买房子、买车子,然后死了⋯⋯我们觉得这样的人生有点无趣。我们短短的70年、80年的生命,是否还能做一些更好玩的事情,寻找生活的可能性?

首期杂志,回应当下

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杂志第一期名为“回应当下”,讲一些现在的社会文化的议题。比如传统是怎么去跟现代的融合的,以及科技、城市化的议题。总的来说,我们做的内容是基于对当代流行文化的观察。

我挑一些内容来大致介绍下:第一期我们采访了服装设计师张达,他做了20多年的服装设计,是中国设计师品牌里面比较先锋的一位。同时,他也是一个观察者,他会对市井的生活、对网络文化进行观察,然后把这些观察转化到他的创作里面。

我们也邀请了一位居住在东京的摄影师Patrick Tsai,他在东京的3·11地震之后开始了一年的摄影与文字的日记,记录地震之后,他所观察到的周围的人们生活的一些细微改变。包括他自己作为一位艺术家,他是怎么样去通过作品而重生的。

我们还做了青年插画家卢珊的一个访谈。她居住在广州小北,这里是全亚洲最大的非洲人聚居区。虽然大家居住在一个区域,但我自己感受到,种族歧视的现象还是挺严重的。她画非洲人在广州生活的场景。她想讨论,在同样一个城市里,大家是怎么样共存的。

以实体存在的人,需要实体的阅读体验

现在我们的杂志除了有年刊,还有BWJ网站、网络电台,以及组织各种线下活动,比如今天这样的分享会,我们也还在探索不同的、与读者交流的渠道。除了网络销售,我们现在还在一些实体的、有品质的设计品商店、买手店、独立书店进行售卖。

我们做这样的一本厚重的杂志书,看起来在做很笨的事情,但我认为,纸质的媒体还是有它不可替代的一些特性。比如说,有很多摄影的作品,在网上浏览的时候跟把它印刷成实体的一本书或者一本画册,给到观者的感受是很不一样的。我们作为人类,是以实体存在和存续的,而不是存在于虚拟空间,相应的,我们需要一些更生动的、更实在的阅读体验。

《Be Water Journal 水象》宣传视频

董攀:做喜欢的事用不着坚持

个人志是我的一张名片

大家好,我是董攀。做《一个人杂志》之初,我其实没有想这么多,为了省事,也为了简单,什么都是一个人来做。

当时做“nothing.cn”这个牌子已经有两年多了,我们这种小企业也没有更多的钱去做传统的广告。我就跟太太商量,不然做一个传统的印刷品,也当作是一本宣传册,送给一些老客户。

 

第一本是这样子开始的,慢慢才有了个人生活的记录。后来多做几期以后才开始丰富起来,就变成稳定地记录我的生活,成为杂志的一个重要部分。

大概前五期还是四期的样子,可以看到封面都是一样的,每一期的版块也是固定,就是“玩”跟“生活”两个版块。里头会介绍我们做产品的一些花絮,还有自己日常生活中玩的东西,或者是我想推荐给大家的东西。你看这前面三期基本上都是。我的文字也特别少,属于偏画册形式。

我前几天在回答一个采访的时候说,在早期的某些期杂志里,文字是装饰、是点缀,就是为了整本杂志的节奏安排进去的。

我在整理这十本的过程中,才发现这时间虽然过的这么快,但是特别好。我女儿已经12岁了,我已经做10本杂志,基本上把她从小到大这些过程都给记录下来了。

有一些都是我爱玩的东西,我推荐给大家。其实也无所谓推荐,这完全就是做给自己看,就像个人名片一样推给大家。喜欢的朋友会发现,这里原来也有我喜欢的东西,或者是我跟董攀原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。

我跟很多朋友说,我自己拿到第十本的时候跟大家的感受是一样的,“哇,原来都有第十本了”,好不简单。这个确实是没有想到过的事情。有第一本的时候可能都不会想到有第二本,没想到就已经有十本了。

许多人可能都会关心,这怎么坚持下来的?我个人从内心来讲,真的没有考虑过坚持这个事情。这就好像打个比方,我觉得很准确,就像是我的年记,和别人写周记、写日记一样,这是我的年记,每年的一个小总结。像我这种人已经没有固定上下班时间,我就觉得这个特别重要,它好像是给我自己一年做一个小小的交代。

生活需要一些仪式感

每一期制作过程中,都挺个人情绪的,没有那么多为什么。可能有人想问,你做这些编辑的过程有一些思路吗?我做这一本一般在12月份,前后也就一个月。所以尽量享受那一个月,不会考虑太多传统的编辑或者其他方面的东西,非常单纯。

甚至我在编辑排版每一期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它的前后因果关系,或者什么内容,完全是很音乐、很节奏感的,由着性子就排,到哪里停住。或者是根据这一期,我想做多少的开本和页数,定下来后我到那就停住了,结束。

自己这么整套的前后十本看起来,都有好多小故事可以回味。这个可能就是我觉得做《一个人杂志》收获最大的地方。也许一本两本,你不知道有什么东西,但是当十本下来的时候,你一起翻它,你就会很感动,时间过去了,就这样子。

 

做到第九本的时候其实有点坚持不下去,可能对这种表达的方式有点腻味。这期其实是情绪化最大的一本,但是没想到最后被我做成最厚的一本,好像是200多页,然后拖的时间也特别的长。最后拿到这本的时候,我记得已经过完农历的春节了。这一期你看到我女儿长大好多了,已经是一个小大人了。

第十期做了一个小小的回顾,就是像第一期。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,第一期是有一半彩色、一半黑白的。然后第十期就是这个形式上做一点点回顾,在中间加入了彩色,这个是有意为之的。人好像到了这种时候会想有点仪式感,有点装模装样的仪式感,好像给自己一个回顾。

《一个人杂志》 十本翻书回顾

圆桌环节

简单村:听了两位的分享,有一种感觉:是不是做一本自己的杂志的时候,可以把所有喜欢的东西装进来。

董攀:我应该是有这种感觉。

爱米:我自己是一直以来都在不同的杂志工作,比如说最早是在《Neway华夏》杂志,后来去到《城市画报》杂志,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工作不能满足你的创作欲望,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好的东西想要跟读者分享,所以就自己做杂志,然后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到杂志里面,去传递给大家。

简单村:就像董攀,服装设计是不是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完,希望通过杂志的形式把它展现?

董攀:那倒不会,我是有意地放出一些小花絮,可能是自己丢弃的小画或者是,比如说像第十期还特地找了一些我穿得非常旧的早年版本的T恤,还有一个“简单生活”的老版本,已经完全发黄。可能普通的T恤都被我拿去做拖把了,难得留几件,被我找出来,发现分享给大家看也挺有趣的。这种东西只能出现在我这样子的平台里头,可能就比较有意思。

简单村:这一本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,我觉得有些话题可能真的现在没有媒体会这样做了,比如个人对生和死的感慨,传统的杂志可能很难拿这么大的版面来讨论这些蛮重要的话题了。

爱米:对,你说的这位摄影师,他可能有好几年自己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在做什么。因为3·11大地震,他失业了,他就决定以此为一个契机,重新开始一个摄影的创作项目,他从里面也获得了很多。借用小野洋子的一句话,艺术跟音乐它有自己震动的频率,当它们被创造出来的时候,这个频率是不会消失的,而是一直存在于地球上。所以我们觉得有一些很好的东西,它会获得读者,或者看到的人会心有灵犀,我觉得就是接收到了那个频率。

董攀:说得很好,没错。

简单村:很多媒体或者资讯充满了对奢华,或者对各种很复杂的生活的歌颂。但其实董攀就是比较典型的简单生活,从做的T恤到做《一个人杂志》,其实你是在很深地挖自己生活中的一些趣味。

董攀:也没有故意去挖,如果认识我的老朋友会觉得这就是我,日子就是这样过的。无非是说有时候我比较爱发牢骚,或者是有小情绪的话,也许是一种发泄的手段,我把它记录下来了,然后就过去了。

时间过得特别快,我就会觉得我这一年好像又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过去了。你不用文字、不用图片,或者是不用这种传统的印刷的形式,你把它留下来,比如说电子文件,那就真的不知道去哪了。这个东西也许就是记录,不是深挖,也不是要表达什么。

我有时候是拿自己的出版物或者产品跟大家交朋友。你会发现,它就像投石问路,跟你共同兴趣爱好的人自然会冒出来。我发现有些朋友也是这样子觉得的,他去看别人的书,发现这个想法跟我想得一模一样的,我们居然会有这样子相同的频道,这就够了。你说地球很小,其实是很大的。我们要相见一次,不容易。

寄一本书过去,或者说像以前说我们手写一封信给人家,这种感情很不一样。像我现在坚持手写卡片,每年一次,我觉得就是像人家讲的需要仪式感一样的,非常有用的。

爱米:我觉得他说的仪式感真的特别重要。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受到,你在刷手机,看一些网上的文章、公号的文章的时候,其实看十篇,时间过得非常快。但是,到底有多少东西是真的影响了你、吸收到你的脑袋里面的?其实,之前有科学家做过实验,给测试对象看Kindle上的文章,测试到底每个人获取了多少的信息。结果,遗漏的东西非常之多。看Kindle,与看书,其实差别不小。

 

简单村:刚才董攀说到,他觉得我们回头再看的时候,看到这一年是不一样了。爱米你们虽然是第一期,我觉得还蛮深刻的主题,就是“回应当下”,你是希望我们通过不同的十个人和他们在做的事情,对当下有个记录和呈现吗?

爱米:这十位创作人,他们用摄影、插画或者设计的方式,把他们对当下的社会、文化、对生活的观察融入到他们的作品里。我们作为编辑,其实也是借着他们的话语,来跟大家沟通。但我觉得重点是,他们是真的去做了,他们没有只是在网上抱怨一通,而是通过他们自己的创作去改变,去回应不同的议题。这个回应是非常有力量的,虽然他们都是一些非常小型的设计师品牌,或是一位小小的插画师,但我觉得当这样的人多起来的时候,会成为一个不可小看的力量。

简单村:就是说,最后这个作品还是能够对更多人产生影响。

爱米:其实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媒体的力量。为什么要做媒体?是希望能够去激发或者启发你的读者。对我来说,Be water,既可以是水,又可以是冰,又可以是气体。它其实指的是一种可能性。你的生活除了上班、打卡、回家、吃饭、看电影,你如果想要去,比如说旅行一年,或者是去山里面学茶、学做布,为什么不行?我觉得大家,特别是年轻的朋友,如果你们的经济可以允许,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早点去做。

董攀:没错,而且我觉得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名字起得非常好,特别喜欢。英文的翻译,没想到是这样子。第一次光看到中文名字,你不会想到英文是这样翻译。

爱米:就是来自李小龙的一句话,“Be water, my friends”。李小龙也是因为吸取了各种武术与搏击流派的精华,创造了他自己的“截拳道”。我们也想说,你可能不仅只是看北欧的东西,你也可以看中国传统的东西;你不仅看当代艺术的东西,也可以看看比如日本浮世绘⋯⋯当你保持一个开放的态度,可以获得的东西会更多,我想强调的是一个包容的态度。

简单村:以前我们其实向外看的东西很多,向外学习的东西也很多,像日本、北欧或者是美式各种生活方式,其实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多的。

厦门稍微好一点的,闽南文化自己保持的好一点。其实我们看很多生活家或者怎么样,大家分享出来的美图,感觉都很像,怎么样才能生活出一种自己的风格来?

董攀:我其实是还好,就像爱米刚才说有物质或者有精神要求,我确实是有,但是我会比较顺其自然。年轻的时候可能会稍微强迫自己一点点,但是现在越来越到中年,你就会觉得很多事物可能自有安排,勉强不来的。

爱米:董攀也是老朋友了,董攀真的是到中年还在持续拍照,这个其实还挺难的。尤其是你还不是以此为职业的时候,你还能保持对它的热爱,还能一年出一本杂志,在我们看来是非常不容易的。

简单村:他刚才分享的时候也说了,不想说是“坚持”,因为感觉不喜欢的事情才要努力去坚持它。但是喜欢一件事的时候,可能就自然了。

董攀:因为它有一定时间的积累,就已经不是“坚持”可以概括了,应该叫做“变成习惯”,我觉得这样子会更贴切一点。

爱米:我在做这个杂志的过程里面,我也得出了一些自己的小小的心得——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,才能持续地做下去。如果我是因为商业的考量,大家都在出环保袋,我也要出一个环保袋,大家都在出笔记本,我要去出一个笔记本⋯⋯如果以这样的动机去做事情,就可能难以持续。

最早十年前我们做《TOO》那本杂志的时候,做发行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,但是我朋友说,这恰恰是你的一个课题。你勇敢地面对它的时候,它就不是难题了。我们一直在宣扬有些唯心的理念,即你的心的能量是特别大的。当你真的想要去做那个事情的时候,那个事情就可以成立。 

董攀:可能会更真切一点,就是自己摸得到,我觉得这个也很重要。其实无所谓独不独立,自己能够摸到它。可能这种触感应该是,我想每个人应该都能够体会到。

本文“根据现场录音整理”

现场摄影:goodone旧物仓

图片提供:《Be Water Journal水象》、《一个人杂志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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